在台灣翻譯世界•在今天想像未來──科技部經典譯注講座
打開韋伯思想世界的一把鑰匙──韋伯的方法論研究
韋伯很可能是19世紀到20世紀早期的最後一位全面性的知識分子……
![]() |
《韋伯方法論文集》書影。 (圖/聯經出版提供) ![]() |
韋伯是一個早熟又早慧的全面性天才,從小熱愛閱讀,尤其喜歡歷史和古典著作,也讀哲學。大學時代,韋伯先是於1882年在海德堡讀法學,但也聽國民經濟學、哲學、歷史與神學等課程,1884年冬季學期起轉往柏林大學就讀,並分別於1889與1891年完成博士論文與任教資格論文,取得法學博士學位。
1892年韋伯受「社會政策協會」委託,處理易北河以東的「農業工人調查」資料,發表了卷帙浩繁的研究報告,深受好評,聲望鵲起,以至於1894年被弗萊堡大學哲學學院召聘擔任「國民經濟學與財政學」的教授職位,並於1897年初轉往海德堡大學任教。然而,1898年夏,韋伯就病發了。幾乎有三年半的時間,韋伯無法讀書、遑論教學與研究,因而於1903年正式辭去教職(圖一)。
![]() |
1903年的韋伯(圖一)。 張旺山(清華大學人社院教授)圖片提供 ![]() |
在這段漫長的歲月裡,韋伯生活的中心始終都在海德堡。在這裡,他像一個精神世界的獨裁者般發揮著影響。而就在韋伯辭掉教職前不久,大約在1902年10月間,韋伯的創造力甦醒了,邁向了一個多產的、與過去性質截然不同的新階段。現在,他也作為思考者而退回到實在的背後,並獻身於對思考的思考:獻身於他的科學之種種邏輯上與知識理論上的問題。在這個「新階段」裡,韋伯以1903-06年發表的〈羅謝與肯尼士和歷史的國民經濟學之邏輯問題〉一文,展開了一系列的方法論的研究,同時也在1904-05年間發表了著名的〈基督新教的倫理與資本主義的「精神」〉一文。在這段時間裡,韋伯的「生產力」是極為驚人的;然而,直到過世前,韋伯卻不再有任何完成的專著問世。
儘管如此,韋伯很可能還是19世紀到20世紀早期的最後一位全面性的知識分子。雖然在不算長的一生中,他正式出版的成書著作嚴格說起來只有二本(他的博士論文和任教資格論文);但韋伯一生卻透過上課、演講、寫文章、寫信、討論等等活動,在範圍廣泛的學科領域留下了痕跡。這些痕跡如此之廣泛、如此之深刻,以至於今日學習與研究人文社會科學的人,到處都碰到韋伯。
![]() |
1917年的韋伯(圖二)。 張旺山(清華大學人社院教授)圖片提供 ![]() |
![]() |
1920年4月韋伯不敵肺炎而早逝(圖三)。 張旺山(清華大學人社院教授)圖片提供 ![]() |
![]() |
韋伯海德堡墓碑(圖四)。 張旺山(清華大學人社院教授)圖片提供 ![]() |
韋伯是一個堪稱「偉大」的學者,可惜天不假年。1920年4月,韋伯還意氣風發地說:「他眼前所看到的種種科學上的課題,還夠他做上一百年」,但二個月後,他卻不敵肺炎而意外早逝了(圖三)。海德堡的韋伯墓碑兩側,如此刻畫這位學者(圖四):
Alles Vergangliche ist nur ein Gleichnis.
Wir finden nimmer seinesgleichen.
試譯如下:
一切無常事物,無非某種比喻
我們再找不到,跟他一樣的人